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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个粗豪汉子,他喝了一碗酒,抹了一下乱糟糟的胡须,得意的道:“我家兄弟做了小吏,昨日归家喝的烂醉,欢喜啊!说是西夏少了绥州,以后西夏人再想攻打河东,就只能走麟府路……”

“麟府路?”有人说道:“记得有人说麟府路那边是隔着黄河吧?”

这年月不像是后世,地图资源满世界都是。这个时代,许多人一生都没走出自己所在的州县,对外界的信息全靠这种闲聊。

这里靠近汴梁好一些,但也有限。

食客们都放下手中的酒碗,仔细听着。

粗豪大汉见状不禁暗自得意,就摸摸肚皮,“哎,最近天冷,若是有些肥肉……”

这是欲擒故纵。

有人忍不得了,喊道:“掌柜,给他来半斤肉。”

掌柜也在边上袖手听,闻言喊道:“没听见呢,赶紧去切了半斤熟肉来。”

边上旁听的伙计恋恋不舍的去了。

沈安见状好笑,而闻小种已经从摸出了一张纸钞递给边上一个刚吃完的食客。

“我家郎君远行而来,看您也吃完了,若是方便,就让个坐。”

那食客开始不屑,等看到纸钞的面额后,不禁就堆笑起身接了,然后说道:“某早就吃好了,就等人来呢,多谢了,多谢了。”

见他笑的很是欢喜,边上有相熟的食客就问道:“周达,这是得了一百文?看把你美的。”

周达把纸钞冲着那人亮了一下,那食客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五贯钱……”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