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
“嗯?”赵允良看着管事,“富弼领军,那是打败仗的模样,官家不会那么傻。还有谁?”
“沈安。”
“是了。”赵允良甩动了一下拂尘,叹道:“那年轻人又立功了,汴梁城中的那些权贵该老实一阵子了吧。”
管事笑道:“是啊!沈安领军出征后,不少人都弹劾他,说他以后会变成霍光那等权臣。”
“蠢货!”
赵允良的眉微微动了一下,不屑的道:“大宋将不知兵,臣子没法掌握军队,否则韩琦他们哪有出征的机会?官家难道不怕他们领军造反?愚不可及!至于权臣……那沈安的对头无数,他若是成了权臣,早晚会死无葬身之地。你看看这几年他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知道这些分寸。”
赵宗绛出来就伸了个懒腰,闻言说道:“爹爹,那沈安喜欢打断人的腿,看似鲁莽,却有极大的好处,至少官家不会猜忌他,这便是聪明人啊!”
赵允良看着他,突然就落泪了。
“爹爹,您这是怎么了?”赵宗绛有些慌。
“我的儿,你以前愚蠢,经常被人哄骗,如今竟然通透如此,一眼就看到了沈安所作所为的缘故,为父……高兴啊!”
赵宗绛也有些伤感,然后父子俩渐渐的高兴了起来,管事趁机问道:“郡王,郎君聪慧这是好事啊!”
“当然是好事。”赵允良很是欣慰的看着儿子,成就感满满。
在许多父亲的眼中,孩子就像是一张白纸,作画的人是自己。
他们希望孩子能成为一幅绝世名画,于是时刻关注,时刻涂改……
可往往却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