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皇家要带头做表率,比如说国家困难了,皇室要带头削减开支,连曹太后都得把织机架起来,只是她织出来的布没几人敢用罢了。
所以这话大家是信的,有人笑道:“公主们都是金尊玉贵的,可每日还得做针线,可见这家教极好。”
曹太后点头,“这些只是小节,想来以后也无需她们做什么针线。”
王氏笑道:“可不是吗,若是轮到公主做针线,想来那位驸马也该死了。”
公主嫁人……不,是尚公主,宫中会给不少嫁妆,一句话,富贵唾手可得,别说是做针线,就算是想上个茅房,都有人给你拎着灯笼。
众人都笑了起来,却不知道在以后就有这么一例。
宝安公主赵浅予,她的驸马王诜就是这么一例,只是赵顼最后还是没杀他,也没法杀。
若是杀了王诜,以后公主再想嫁人就难了。
尚个公主有生命危险,谁愿意?
众人奉承了一阵,有个妇人突然说道:“娘娘,臣近日见到一个年轻人,身形挺拔,气质非凡……关键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其人所交往的皆是大儒,堪称是少有的俊彦……”
这是想当媒人,事情成了之后,皇家要感谢她,至于男方……估摸着恨她的可能性更大些。
“哦,却是谁?”曹太后对此很有兴趣。
妇人笑道:“王全斌的子孙。”
“王全斌?”曹太后是将门之后,对王全斌这个名字熟悉得很,“那是国初的名将,太祖皇帝的爱将。”
“是啊!他有个子孙叫做王诜的,很是出众,只是……”妇人看看杨卓雪,笑的很是平静,“只是那孩子的性情却是高洁,不肯去科举,整日琴棋书画为伴……”
对于驸马,皇室担心什么?最担心的就是有进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