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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哈哈哈哈!”

在距离保州城一日的路程时,韩琦兴奋了。

因为沈安判断敌军不远了。

“哈哈哈哈!杀敌!杀敌!”

老韩就像是喝醉了般的兴奋,边上有从汴梁跟来的随从说道:“相公,敌军不远……是不是警惕些?”

大佬,敌军不远了,咱能不能正经点?

韩琦拍打着棺木,随口说道:“领兵打仗,老夫不如沈安,他在前面安排,老夫去……你可知道陛下在老夫走之前是怎么说的吗?”

随从摇头,这等事儿他哪里知道,知道了也会担心会被干掉。

“陛下……陛下很看重沈安啊!”韩琦一脸唏嘘,“陛下说了,沈安这人看似随意,可战阵之道不容疏忽,老夫若是和他意见相左……那就要小心他下黑手……”

卧槽!

随从懵逼了,“相公,他敢对您下黑手?不能吧?!”

此行韩琦掌总,算是总指挥,而沈安是临战指挥,你要说临战指挥敢对总指挥下毒手,随从打死都不信。

这一刻远在西南的唐仁笑而不语。

前方的沈安在骂人,韩琦微笑道:“从西北之败开始,先帝和官家就不再相信老夫统军之能……此次老夫是拼死才能成行,可官家心中还是有顾虑。”

这是韩琦的伤疤,以往他从未揭开过,此刻说出来,随从不禁惊住了,“相公……”

“可是不信?”韩琦笑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而沈安却屡战屡胜,若非是他还年轻,若非是官家顾忌他年少血勇,到时候打断了某位权贵的腿,老夫哪里会有出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