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天气冷了,炸鹌鹑这个活计还行,至少有炉子可以烤火。但夏天不好,就像是蒸笼。
左珍用毛巾擦擦手上的油,然后看着手心里的几个老茧,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你看看我,整日宰杀鹌鹑,手经常被割破,再被水泡泡,这手就老了。”左珍把手摊开,用那种教训人的姿态说道:“你还年轻,只要好生读书,迟早会出人头地的,那个谁……欧阳相公不是说过吗,他就喜欢给人让路,何时你也能让他说这样的话呢?”
王雱低声道;“能的。”
他的学问绝对不差,甚至敢去和欧阳修论道。
左珍双手抱胸,靠着右边的门框,目光中有憧憬之色,“你以后若是中了进士,记得叫人来吃炸鹌鹑,到时候我不收你的钱……可好?”
“好。”
王雱看着她,犹豫着。
左珍偏头见他发呆,就噗嗤笑道:“你这是怎么了?读书读傻了吗?”
“你……”王雱想起沈安先前的话,担忧就不可抑制的涌起,然后变成勇气,“你那个……你那个……愿意做某的娘子吗?”
“你……”
左珍的杏眼圆瞪,呆滞的看着王雱,然后就笑了,“你又喝多了吧?”
王雱抬头,脸红的和猴子屁股差不多,“某没喝酒。”
他上前一步,认真的道:“某老早就喜欢你,只是一直没说。从最早开始……”
左珍的笑容僵住了,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你别过来!”
王雱愕然道:“某并非轻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