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赵曙的身边伺候,但更多的是负责生活上的事务,不像陈忠珩什么都能沾手。人说没有上进心的内侍不是好阉人,他瞄着陈忠珩许久了。
“马上去。”
赵曙起身去更衣,陈忠珩自然不需去陪伴,就站在门外。
那个内侍趁机问道:“陈都知,您怎么知道官家要喝温茶呢?”
“设身处地。”
陈忠珩只说了四个字,内侍仔细想着,就觉得妙用无穷。
“原来是设身处地的为官家着想吗?多谢都知。”
陈忠珩嗯了一声,等赵曙出来后就说道:“官家小心脚下。”
赵曙只觉得肩膀和腰都不是自己的了,酸痛的厉害。
他一边艰难下台阶,一边感慨的道:“我本以为挖了半日不会有什么,可第二天就差点起不来,今日依旧举止艰难,想到那些农户日日如此,我才知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自己不干活,就不知道那活有多辛苦,我看天下的官吏每年都该下地干几日,实实在在的体验一番农户的辛苦。”
那内侍在琢磨着设身处地四个字,一直到了殿前才有些心得。
几个礼房的官员在等候,见官家来了躬身行礼。
那内侍正好想到了一招,就说道:“官家,可令天下官吏下地干活,不去的扣了俸禄。”
他最怕的就是被扣俸禄,所以设身处地的一想,就觉得这一招不错。
礼房的几个官吏愕然看着他,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每年天下官吏都要下地干几天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