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个人,去找皇城司的张八年,就说我说的,按照名册拿人。”
“是!”
竟然要动用皇城司吗?
李管事想到那些人都跟着自己一起倒霉,不禁又乐了。结果一笑就吹出了个鼻涕泡。
“多谢大王!”
“大王仁慈。”
工匠们的感激是实实在在的,“以往也有人去上告过,不过上官却是一伙的,若非是大王今日来了,我等还得要继续受苦。”
“看看大王的手心,那水泡越发的大了……”
“大王,某最有经验。”
一个工匠拔了自己的一根头发,看着乌黑发亮,可仔细一瞧,却是污垢覆盖着,油光水滑。
王崇年眨巴着眼睛,刚想说话,赵顼却笑道:“如此就劳烦了。”
工匠用头发小心翼翼的穿透了那些水泡,赵顼依旧在说话。
“这些活可苦吗?”
“苦。”
见他和气,工匠们也大胆的说话,“干咱们这个都是苦力活,每日就是敲打和打磨,一双手磨烂了又好,好了又磨烂……”
众人亮出双手,都是和老树皮般的粗糙,有的还裂开了,鲜血溢出来,看着黑红黑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