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说道:“但敌军会逃窜,而且……某只带着五千骑兵,无法击败敌军,若是骤然遭遇,我们不是对手。”
折继祖赞道:“于是你就忍耐,甚至为了保密没有派人来报信。”
这是解释,免得以后有人进谗言,说沈安坐视不管,用府州军的牺牲成就了自己的军功。
沈安点头:“是。当发现是辽人时,某知道这场大战不能输,别说是府州军,就算是邙山军打没了也得拼。若是输了,辽人铁定会把麟府路打下来,然后交给西夏人。”
“交給西夏人?什么意思?他们自己不要吗?”
“当然不会要。”
沈安分析道:“西夏人拿了麟府路却左右为难,大宋必定会反扑,而后他们也会看着对岸蠢蠢欲动,于是大宋和西夏人就会在这里展开大战,而辽人袖手旁观,随时准备添油加火,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这是对大势的分析。
折继祖恍然大悟,拱手道:“若非是安北,老夫还不知道辽人的来意,想到那个结果,一身冷汗啊!”
唐仁近前躬身,“自从上次离开京城,就再没见过待诏,今日见待诏神彩依旧,下官不胜欢喜……”
他唏嘘的看着自己的恩主,发现自己依旧在府州这个小池塘厮混,而沈安却已经游进了大海里。
沈安问了他的近况,最后说道:“你能上阵厮杀是好事,以后……”
他认真的道:“以后的文官,若是想出镇一方,必须要有武技,到时候有你的好处。”
唐仁不敢相信的道:“出镇一方?待诏,那是藩镇呢?!”
“藩镇?”沈安笑道:“以后不会有藩镇。所以安心在这里带待着……对了,上次辽人坐船来袭扰,你的应对无误,很好。”
得到了沈安的夸赞,唐仁欢喜的道:“下官当时就怕被人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