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问道:“没人管他吗?”
“在大家的眼中他就是个大麻烦,能不管就不管。”
沈靡唏嘘道;“他去雄州近乎于发配,大家都觉得耳边安静了,可雄州官吏却提心吊胆的,担心这位知州突然发狂去招惹辽人,所以沈卞失踪之后,沈安和果果就无人照看……这是泄愤。”
“得知沈卞失踪的消息后,某以为你会派人北上去接他们,可你却坐视……”
沈靡侧身看着妻子,眉间冷漠:“你当初是担心被连累,可今日的沈安却光芒四射,你可知连官家都要为他的功赏而发愁吗?”
梁氏面色发白,喃喃的道:“不能吧……”
沈靡冷笑道:“刚来的消息,沈卞当年的下属,从判官开始以下的三人全数废黜。知道什么是废黜吗?就是罢官,让他们回家去厮混……对于官员而言,那是生不如死。你可知这代表着什么吗?这是在为沈安兄妹出气!”
梁氏退后一步,靠在门框上,难过的道:“怎会这样?他当初来汴梁时只是一个落魄的少年,还带着一个不懂事的果果,妾身以为他们兄妹会在汴梁城中……乞讨为生,等晚些没人去找他们兄妹的麻烦了再出手,这样不得罪人。”
“还有。”
沈靡深吸一口气,“随后官家又令人传话,说沈卞的拳拳之心天日可鉴……你可知这是什么吗?”
梁氏再蠢也知道这话代表的意义,她捂着胸口,只觉得胸口闷的喘不过气来,脑袋里更是嗡嗡作响,仿佛有一万只蜜蜂在里面飞舞。
“这是官家在为沈卞平反!”
“谁能让官家出手平反?”
梁氏面色惨白,身体渐渐下滑,“官人,妾身……妾身悔了……”
“……”
沈靡大步离去,他只是托言家中有事出来,还得要赶紧做事。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有仆妇在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