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笑道:“老夫家中的孩子就喜欢爆竹,每年到了年底时,老夫就坐在台阶上,看着孩子们点爆竹玩耍,这便是含饴弄孙了吧,哈哈哈哈。”
曾公亮笑道:“可不是吗,那爆竹的声音悦耳,老夫喜欢听个动静入睡,那几晚就睡的特别香。”
赵曙见沈安只是微笑,就问道:“那火药你以为能做什么用?”
现在的火药在军事上应用的不广泛,最原始的火枪雏形——突火枪还得再等许多年,要到南宋时才出现。
所以连赵曙都在笑。他觉得沈安是在为王雱背书,可却找不到借口,就糊弄了一个火药来吓唬人。
沈安平静的道:“能炸死人。”
“炸死人?”赵曙笑眯眯的道:“好,朕知道了。”
这话就像是哄孩子似的,沈安心中微怒,就说道:“邙山一脉对火药历来就重视,臣在原先的基础上又有了些研究,三日!三日后臣请陛下一观。”
赵曙笑道:“好,朕到时候就看看。不过……杂学的课本被人抄了,张八年,你马上去太学,要当着众人的面处置了此事,果断些。”
“是。”
张八年告退,王雱却觉得不够狠,就建言道:“陛下,臣以为此等人要严惩。”
年轻人正义感十足,这是好事,所以赵曙含笑问道:“那你以为该如何严惩。”
他觉得最多就是流放地偏僻一些,可王雱却说道:“臣以为该杀!用洪辟的头颅来告诫太学的师生,下次谁敢再犯,一律杀了。只需两三次,太学就会噤若寒蝉,无人敢把杂学的东西往外泄露。”
众人只觉得一阵阴风从殿内吹过,不禁打了个寒颤,然后仔细看着这个年轻人。
王雱的脸被晒的黑不溜秋的,但眼神却很是认真。
这个年轻人太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