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个大汉,见大门开了也不进来,而是喊道:“我家相公说了,沈安开书院是好事,只是书院靡费不小,我家相公想着沈安也不容易,就从家里的库房角落随便扒拉扒拉,扫了三百贯出来,给沈安开书院用。”
闻小种回身看着庄老实,不知道这位相公是谁。
外面是一辆马车,大汉一次两袋,没几下就搬运完毕。街坊有无事的在边上看,不禁赞道:“好大的力气。”
“敢问是哪位相公?”庄老实小心翼翼的问道,顺便指指里面,示意陈洛去禀告沈安。
大汉的嗓门很大,他昂首说道:“我家韩相公。”
“韩相公?”
庄老实看着那几个袋子,突然觉得这里面装的不是钱,而是毒药。
韩琦不是和郎君有仇吗,怎么突然就转变态度了?
这时陈洛回来了,他笑眯眯的道:“我家郎君说多谢韩相了,以后书院开起来,韩相就算是捐助人。”
大汉笑道:“如此就好,某告辞。”
他赶着马车离去,外面的街坊嘀咕道:“先前不是说沈安丢官了吗?可现在韩琦都派人来送钱,还说什么书院,可见沈安还是简在帝心的呢!”
人就是这样,你一旦获得了成功,不少人就会仰视你。但当你从高处跌落时,这些人就会从心底深处迸发出幸灾乐祸和得意。
街坊们自然也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结果念头才将起来,韩琦就送钱来了。
“那韩琦据说抠门的很。”
“他是婢生子,钱财都是自己挣,自然要抠门。”
“那岂不是说沈家还在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