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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科捂额道:“读书人的脑子怎么那么好用呢?”

唐仁看着对岸,唏嘘的道:“某当年在礼房浑浑噩噩,只知道随大流,辽人来了装孙子,西夏人来了也装孙子,那时觉着自己就是个孙子……直至遇到了待诏,看着他把辽使弄疯了,看着他把西夏人逼回了使馆里去……那时某才知道,原来对付异族怕是没用的。”

折继祖点头道:“是,异族人就是这样,你越怕他,他就越得意,就越厉害。”

唐仁叹道:“可没人信啊!你说了可有人信?”

折继祖摇头:“那些人不信咱们的话。”

“不,他们是担心。”唐仁说道:“他们不敢去揣度敌人,所以就软。”

折继祖和许科对此只有苦笑。

作为武人来说,这事儿没有他们说话的余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宋在装孙子。

许科问道:“沈……待诏真的这般厉害?”

他来到保德军时,府州之战已经结束了,所以只是听了一耳朵。

唐仁皱眉道:“河东路太平那么些年,都懈怠了。”

他摇摇头,然后负手去看战果。

许科愕然,就问折继祖:“这什么意思?”

折继祖说道:“许多事没传出来,比如说沈安在雄州一战杀了辽人五百余精锐,还筑了京观。”

许科瞪大了眼睛,“不能吧……”

折继祖冷笑道:“某会说谎?”

这种事无法说谎,也不敢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