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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和他一起说出了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

“服丹能使人身轻,精力百倍,可赵祯的身子底子弱,服丹就是催命,那沈安多次提醒,可你看他可听了吗?”

张文沉吟了一下,说道:“帝王猜忌,独断专行。当今官家在国事上会听取旁人的看法,可在自身上却容不得谁指手画脚,而且他有些优柔寡断,一时赞同,一时犹豫……”

赵允弼笑道:“这等性子,若非是独子,哪里轮到他了?当年他和某并肩而坐,胆怯的不敢看老夫,这样的人……只是命好!”

若是沈安在,定然会说这是会投胎。

这时早餐来了,张文见有肉,就说道:“等会要去那些贫困宗室人家,满嘴油光水滑的,被人看到不好。”

赵允弼赞道:“还是你细心,罢了,早上就喝粥和炊饼。”

吃了早饭后,赵允弼带人去了华原郡王府。

赵允良父子已经在等候了,双方会和,随即宗正寺的人也来了,伴随着一溜大车,开始了慰问之旅。

所谓宗室,也就是老赵家的血脉。从赵匡胤父亲那一代开始,甚至是再高一辈的赵家人也算,所以人数不少。

而过的最差的也就是那些人。

他们和现任皇帝的血脉离得有些远,大伙儿平时也没机会亲近,所以这些人就这么被赵祯给无视了。

一家家的去探问,还得温和的笑着,这样的事儿按理很烦人,可赵允弼他们却做得很是舒服。

等慰问完一家之后,赵宗绛和赵允良走在最前面,他低声道:“爹爹,为何孩儿觉着很精神呢?还挺乐意的,就想这么一路走下去,最好这条路没有尽头。”

赵允良一怔,然后偏头看着他,伸手拍去他肩上的落叶,说道:“我儿,这便是权势……能主宰旁人命运的权势。大家都是人,可你却能高坐其上,俯瞰众生,那样的日子可会厌倦吗?”

赵宗绛摇摇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