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张方平饶有兴趣的道:“当年沈安刚进朝中时,就做了几件漂亮的事,老夫还夸过他来着。他为何说你不适合做官?”
“他说小侄少了根筋,琢磨人的筋,这样在官场容易被人哄骗。他还说小侄少了一份忍,遇事急躁,做不成大事。”
“不错。”
张方平赞道:“你确实是这个性子,那沈安竟然看得到,倒是出乎了老夫的预料,好啊!”
“他说做官先做人,做不好人,就做不好官。”
张方平愣住了,说道:“此话非得在宦海里吃过许多亏的人才能说出来。”
“做官先做人,做事先做官。你做不好官,上官会欺压你,下属会阳奉阴违,对头会下绊子……背后捅刀子,你还想做成什么事?所以啊……子瞻,要好生学会做官才是。”
苏轼笑道:“他后来又说,说小侄这性子大概一辈子都改不了了,改了也不是苏轼苏子瞻,那样得不偿失。”
张方平一怔,在城下站住。他唏嘘良久,说道:“没想到你竟然和沈安交好如此。不错,他能说出这番话,可见是把你当做知己兄弟了,好生维持着,于你以后的宦途大有裨益。”
苏轼昂首道:“小侄却自信能一路坦途。”
这货就是这样,永远都不缺乏乐观和自信。
不过他的性子确实是改不了,若是改了,那些大气磅礴的诗词从何而来?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老夫聊发少年狂……西北望,射天狼。
还有那些悲伤的……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