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却不肯呆坐。
他悄然出了大殿,外面的人也没管他。
曹皇后就在外面站着,见他出来不禁莞尔道:“年轻人却是坐不住,看到你我就想到了大郎,小时候他就是坐不住,让他坐好了,可眼珠子还在骨碌碌的转,看着狡黠。”
所谓的大郎指的是曹佾曹国舅。
曹国舅小时候也是这般调皮吗?
沈安有些好奇地问道:“圣人,国舅真的修道有成吗?”
曹皇后没想到他竟然问这个,就笑道:“修道……先做了人再说吧。”
赵祯连李玮这位女婿都令人监控着,曹佾这位国舅自然没跑,怕是一举一动都在皇城司的眼皮子底下。
这日子也太难熬了吧。
晚饭很简单,在韩琦的建议下,大家都吃素。
吃素能为官家祈福,这理由没毛病,可沈安吃了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就觉得饿了。
晚上大家都是打地铺,在福宁殿的西侧入睡。
当晚沈安睡的不好,一方面是饿的,一方面是不习惯。
……
凌晨的汴梁城就像是一头巨兽蹲在那里,隔着老远就能看到。
星宿已经消散了,东方出现了些白色。
泥土里,各种植物的根系在拼命的延伸着,若是耳朵好的,甚至能听到这些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