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昇知道沈安对外交的造诣,但越是如此,他就越警惕。
礼房不能被沈安控制住!
这也是他默许冯立进来的原因。
“老夫却是有些过河拆桥喽!”
他端起茶杯,自嘲道:“老夫也难得蝇营狗苟,可终究是出于公心,问心无愧。”
边上的官员笑道:“大宋从军中到官场,都要讲求一个制衡,相互制衡之下,大宋方能稳如泰山。那沈安应当知道这种制衡,所以他也没有胡搅蛮缠,可见是识大体的。”
张昇摇头叹道:“老夫却有些亏心。”
他继续处理公事,稍后抬头问道:“冯立可回来了?去问问。”
稍后消息来了。
“张相,冯立来了。”
冯立进来,行礼后就怒道:“张相,今日那辽使跋扈,竟然喝骂下官……”
他下面的话张昇没听进去,而是问道:“你说了些什么?”
冯立愕然,含糊的道:“下官只是说了些两国交好的话。”
“是吗?”
张昇微微皱眉,这时外面进来一人,却是礼房的官员。
这官员进来说道:“张相,冯承旨先前矢口否认了邙山军去辽境之事,被辽使顺势怒喝。”
下属不得揭上官的老底和错误,这是官场大忌,这官员竟然直接撕破脸,可见是真的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