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给下官安排事,每月就靠着虚职的薪俸度日……汴梁居,大不易,下官倒是还能煎熬,可这等看不到光亮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陈昂看了沈安一眼,说道:“下官也算是走投无路了,本想来求待诏……可一想此事不只是一个衙门的事,乃是武人和文官之间的矛盾,却是无路可走,哎!罢了。”
沈安看了他一眼,说道:“那你来作甚?”
这话很是不客气,陈昂起身,尴尬的道:“下官来……”
某无助失落了,想找人倾诉。
“在汴梁,下官唯一认识的就是待诏,今日却是打扰了,告辞。”
“等等。”
沈安突然叫住了他,问道:“记得某去府州时,你虽然有些文官的毛病,可手腕还算是灵活,以前和西夏人可打过交道?”
陈昂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打过交道,有时他们会说走失了一批战马,然后来交涉,都是下官出面应对。”
沈安微微颔首,说道:“如此你就等着吧,别再四处奔走了,丢人!”
陈昂听到这话,眼睛一热,心中发酸,泪水就滑落下来。
“下官也不想这样,可……可下官在府州是立了功,为何回到汴梁被冷落呢?不公,这处置不公。”
“是不公。”
沈安说道:“这些不公还会延续下去,如果说这些不公是乌云,那沈某希望有一日能用竹竿把这些乌云捅散了,你可愿意手持竹竿吗?”
陈昂只觉得心跳加剧,嘴唇不禁颤动起来。
这是要招募某吗?
沈安看着他,说道:“若是怕了也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