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刚下衙,在边上的小摊买羊肉馒头,准备带回家去给孩子吃……
他拿着油纸包,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王雱就像是个身经百战的泼皮般的冲了上来,先是一拳打在跪地的陈挺额头上,把他打倒在地,然后一脚一脚的揣着陈挺的屁股。
这少年一边踹一边说道:“打他肉多的地方,遵道别出手,不然别人看到了会说咱们欺负人……”
沈安已经停手了,看着王雱和赵仲鍼在围殴陈挺,就一脸愤慨的道:“此人为权贵效力,在御史台专门说我沈安的坏话,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天天不落。沈某忍啊忍,可这人今日下午竟然又在散播谣言,说御史台的事是沈某传出来……”
折克行在边上戒备着,想起今天有人传话,说是陈挺又在御史台说沈安的坏话时,眼中多了杀气。
沈安怒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是泥人也有土性吧,所以今日是私人恩怨,和公事无关!”
王安石已经被自己儿子动手打架的娴熟动作惊呆了,听到这话时,心中不禁一动。
好手段!
私人恩怨的话,你陈挺要是不服气,那就去开封府告状吧,咱们当堂对质。
“好了!”
沈安一番话之后,边上看热闹的人都了解了这事的来龙去脉。
他叫停了王雱和赵仲鍼,走了过去。
陈挺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就惨叫道:“打死人了!快去报官!”
他在叫喊着,却不知道自己只是身上有些脚印,脸上除去先前沈安的一巴掌之外就毫发无损,就像是一个被触摸了一下就呼疼的孩子。
赖皮的孩子!
他觉得不对劲,就睁开了眼睛,发现身前蹲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