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想那些人竟然越发的狂暴了,奏疏一刻不停的被送来。
垂拱殿内,君臣都在看着摆在前面的箱子,箱子里全是奏疏。
“……若陛下能改弦易辙,臣虽死无憾……”
陈忠珩放下一份奏疏,只觉得嘴里都是苦的。
他已经念了十余份奏疏了,口干舌燥的难受至极。
而且他流汗了,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淌,他觉得痔疮那里在发痒。
别再犯病了啊!
他痛苦的再次弯腰,准备拿起一份奏疏。
“够了!”
赵祯冷冷的喝了一声,他看着宰辅们问道:“中牟的那些灾民可有骚动吗?”
富弼出班说道:“没有,安居乐业。”
赵祯恼怒的道:“那他们怎么还在说不把灾民编为厢军,迟早会是祸害?为何?谁能来告诉朕,这是为何?”
宰辅们都低着头,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赵祯冷笑道:“富卿,你来说。”
富弼叹息一声,抬头看着赵祯,见他神色坚定,就说道:“他们怕庆历新政卷土重来。”
既然官家想听,那他就干脆揭开这层面纱。
“陛下,庆历新政败就败在了不得权贵的支持,当年臣与范文正一起操持,各地官员豪绅,京城的权贵,大多不支持新政,为何?皆因新政动了他们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