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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看到了辽使的跋扈,却未曾看到沈安说过的功劳。

这话滴水不漏,没十几年的宦海生涯也说不出来。

进可攻,退可守,这就是官吏们追求的语言境界。

杜子陵进去了,王谦得意的道:“听到没有?都承旨的话谁敢不信?”

“你这人竟然敢和都承旨强词夺理?啧啧!胆子真大。”

“就是,都承旨不和你计较,可他老人家却不能受辱吧,咱们……这是义不容辞的事。”

“说说吧,是谁指使你来质疑都承旨的?说出来咱们去给你求个情,好歹让你能留在枢密院。”

“……”

一群官吏围住了礼房的小吏,各种威胁的话,各种对杜子陵表忠心的话宛如炸雷,一记记的在他的头顶炸响。

小吏面色涨红,却倔强的道:“待诏……待诏本就是立功了。”

“咦!你还敢嘴硬?”

一个身体强壮的小吏推攘了他一下,然后狞笑道:“你的待诏今日怕是回不来了。”

杜子陵都回来准备收拾东西放假了,按照大家对沈安那惫懒的秉性的了解,这人早就该到了,此刻已经带着自己的东西上马回家。

可他人呢?

“哈哈哈哈!”

几个官吏不禁大笑了起来,指着大门方向说道:“你的待诏呢?”

欺凌弱小是野兽的本能,在办公室文化里,丛林法则更是展露的酣畅淋漓。各种趋利避害,各种阿谀奉承,各种痛打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