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沈安在雄州的话也被传了回来,私底下那些人都在说沈安是个异类,比当年的沈卞还要异类……”
陈忠珩艰难的吞咽了一下,说道:“沈安说大宋没有大丈夫……他说汴梁的风都是温柔的……”
赵祯面无表情地问道:“还有呢?”
陈忠珩听到了些让他不安的气息,但也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沈安说汉儿从不柔弱,他说……汉儿当有大丈夫,大宋……当有大丈夫……”
这话打脸打的太过了些,而且还是地图炮,一炮糜烂千里,是男人都跑不掉。
赵祯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缓缓的道:“大丈夫……满朝都是大丈夫。”
陈忠珩不知道官家是不是在嘲讽着什么,见他面色微白,就说道:“官家,可要让御医来看看?”
赵祯摇摇头,说道:“给一丸药。”
近几年赵祯越发的崇信道家了,丹药也经常吃,觉得效果不错。
陈忠珩应了,亲自去取了一枚丹药来。
丹药遍体微红,微微一小颗。
赵祯服用了丹药,刚来了精神头,外面有人来禀告。
“官家,御史毛桥在宫门外泣血嚎哭,说自己的表兄被人毒死,凶手却在家逍遥自在……还说了什么老天不公。”
赵祯叹道:“催催开封府,别拖了,再拖朕就自己去查。”
稍后左判官杨靖就来了。
“案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