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通判,通判连脸都是红的,甚至眼珠子里都是血丝。
沈安的话有些犯忌讳,特别是他说汴梁的风都是温柔的……
“汴梁的风都是温柔的,养不出浩然正气,更养不出慷慨悲歌……”
陈志叹息道:“我辈蝇营狗苟,竟然不如一个少年……”
“铁……和血?”
通判突然说道:“知州,可沈安这一去……怕是回不来了啊!”
陈志叹道:“他坏了辽使的好事,那耶律俊肯定恨之入骨,这一去……可却拦不住,奈何。”
“他这是慷慨赴死……想做大丈夫!”
两人相对一视,一股子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就袭上心头。
“待诏……壮哉!”
陈志眼中含泪地说道:“准备纸笔,某要写奏疏,为待诏请功。”
在他们看来,沈安能活命的机会不会超过一成。
那么就让我们来为你做些什么吧。
随后奏疏就被快马送去了京城汴梁。
……
雄州城离拒马河有三十多里的距离,而两边的约定是早上交换俘虏,所以晚上就得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