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宋庠,他在听着,等身后有人搭上了他的肩膀时,他被吓了一跳。
“官家……”
身后竟然是陈忠珩,再后面点就是赵祯。
赵祯微笑点头,然后指指里面,示意先听听。
“……别幻想耶律洪基是个不杀生的皇帝,若非辽人当年在西夏人那里铩羽而归,我敢打赌,大宋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为啥?”
沈安虚点了三个点,说道:“三角最稳固,大宋的武力最差,但人多,钱粮多,能拖……”
这人竟然把大宋说的这般不堪?
“……辽人把咱们打的满头包,然后就准备歇歇再打。谁知道西夏人却陡然崛起,那就先弄死他们,后面的事你们也该知道了,辽人碰了个头破血流。”
沈安正色道:“在这个三角关系里,西夏人最重要,他们能有效的牵制辽人,所以现在的太平日子,实则西夏人出力最大。”
这个……
宋庠觉得沈安把大宋文武的努力全都无视了。
他脸上带着怒色,准备进去驳斥一番。
赵祯一声轻咳,然后走到了前面,看着里面的沈安开始激情四射。
“这就是大宋对外交涉的基础,觉得憋屈不?”
沈安见下面的人面色凝重,就说道:“肯定憋屈。战场上拿不回来的东西,必须要在桌子上讨回来,这是你们的职责,所以你们必须要弄清这些关系,然后……别胆小!”
沈安觉得大宋的外交工作一团糟,归根结底就是胆怯。
“当年若非是寇相公咬死不肯多给,澶渊之盟就会成为大宋的跗骨之蛆,每年都会耗尽钱粮……哎!崽卖爷田不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