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面露慈悲之色,叹道:“可你们手中的粮食太多了,我担心你们难以周转,所以,新粮都拿出来吧,朝中收购了,价钱……三十五文,可有意见?”
“太低了,现在市价是四十文。”
一个商人不忿地说道,接着就有人跟着发牢骚。
“三十五文万万做不得啊!那会亏的血本无归。”
“嗯!”
沈安的目光扫过说话的这几人,等声音消失后,他说道:“赏罚分明才是大宋的兴旺之道,操纵粮价,你等做的事流放都有余,莫非是觉着官家太过宽宏,想得寸进尺了吗?”
“不敢!小人不敢!”
沈安冷笑道:“粮船明日抵京,谁敢抛售粮食,那就是自寻死路。若是你们觉着自家能存着那么多粮食也请便。”
商人们低头站在那里,有人抬头道:“沈待诏,难道就不能通融了吗?”
沈安摇摇头,然后说道:“钱是赚不完的,但你得要有命去花完它。所以福祸无门,惟人自招。”
他转身上马而去,商人们如蒙大赦。
虽然被搜刮了新粮,可好歹可以借着调运困难来拖一阵子。
逃过了一劫啊!
等他们发现那些侍卫们没走时,就有些傻眼了。
邓世涛喝道:“半日之内全部交割清楚,否则一律拿下!”
一群商人目瞪口呆,有人说道:“我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威胁利诱……亏了这么一大笔,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