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纯太后抱过锦瑟,怜爱地抚摸着,锦瑟小小的人儿似乎通了人性,咧着小嘴冲着太后一个劲地笑,哄的太后很是欣慰。
她命镜竹去耳房的箱子里取了一只羊脂玉的项圈来,亲手戴在锦瑟的脖子上。这项圈莹白无暇,精光内蕴,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陆媛忙道:“姨母已经赏赐了她不少好东西了,太偏疼她了。”
太后慈爱地笑道:“哀家已有了几个孙女孙子了,可一看见了她,便整个心都融化了,这个小人儿就是可人疼。”
陆媛笑道:“这是姨母偏心罢了。后宫里姐妹多,姨母还会有许多孙子孙女的。”一顿,似是无意道:“按说荣妃娘娘入宫时间不短了,承受的雨露也颇多,怎的就是没有生养呢?”
太后淡淡道:“她是不会有孩子的。”
陆媛一惊,诧异地望向太后,太后抿一口茶,缓缓道:“她入宫不久,便从嫔位晋升为妃,风光无限,背后又有郑渊和显赫的家世,一时心高气傲,有时连哀家和皇后也不放在眼里,多次无礼冲撞。为了防止荣妃生下孩子,恃宠而骄,威胁朝政,每次在她侍寝之后,哀家便会赏她一碗避子汤,这些事皇上和皇后都是知道的。”
陆媛满眼错愕道:“荣妃就听话地服下避子汤么?”
太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悠远道:“哀家只对她说是做胎药,她岂会不喝?她喝了那好几年,药性早已渗入五脏六腑,不会有孩子了。”
尽管太后说的轻描淡写,乍一听闻这些,陆媛也一时骇然。
太后见她不语,便道:“是不是觉得我老太婆也会如此心狠手辣?”
陆媛忙镇定道:“姨母这么做都是为了后宫的安宁和大寅的社稷着想,亦不为过。”
太后笑道:“后宫里哪个女人的手上不沾染点鲜血呢。如今哀家老了,也不管这些事了,只想着理理佛,念念经,也算是为前半辈子赎赎罪,媛媛,你闲了的时候,也可来佛堂替哀家抄写抄写经文,修心养性。”
陆媛点头应道:“媛媛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