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委屈地嗫嚅道:“主子一定要去,我如何劝得住…”继而愤愤道:“一定是翠雨那个小蹄子在主子年前透漏了风声。”
碧落问道:“你可看清了是翠雨么?”
春华坚定道:“一定是她,只是另一个没有看真切,像是翠澜。”碧落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陆媛听了她二人的话,头脑已经完全清醒了,不禁悲从中来,面颊上不断有温热的液体滚落,酸涩难言。
外间的碧落和春华听到动静赶忙走进来,见她泪流满面,忙拿了娟帕来为她拭泪。
陆媛含悲向碧落发问,声音略带沙哑:“萧姐姐,她真的是畏罪自裁了?”
碧落难过的点点头:“娴贵妃娘娘已经在七日前吞金自尽了,留的遗书上写的是畏罪自裁。”
陆媛痛苦地闭上眼睛,喃喃地说:“不可能,这不可能。”泪珠止不住地滑落下来。
碧落一边为她拭泪,一边劝解道:“娴贵妃薨逝已成事实,主子也不要太伤心了,身体要紧。”
陆媛艰难地撑起身子,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唬的碧落春华她们连忙劝阻。
陆媛悲愤道:“今日是姐姐的头七,我一定要去为姐姐上香举哀,否则怎对得起我们这几年来的情义。”
碧落拦在她身前,跪倒在地,道:“主子您是有身子的人,不能去呀,方才江太医已经来把了脉,说您脉象虚浮,有早产之像,随时可能发动,切不可伤心过度,随意走动,主子请您顾及腹中骨肉啊。”
陆媛悲悯地抚摸了一下肚子,肚子里传来阵阵痛意,只得重新坐回床上,咬着绢子呜咽哭了出来。
碧落在一旁好言劝解:“适才太后,皇上、皇后等人听说主子晕倒,都过来探望了,刚刚离开了,江太医那边开了安胎补气的方子,梳月正在看着熬药呢。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安好胎,把公主顺顺当当地生下来,其他的事情再做计较也不迟啊。”
陆媛只是悲泣,直哭得头脑发晕,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