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媛一震,心猛地一沉,他终于问出来了,看来还是不相信她。她十分镇定地说:“臣妾没有做。臣妾亲手绣了肚兜送给公主,绝没有在里面放任何能够伤害公主的东西。”
娴妃也忙站起来道:“臣妾可以为颖贵人担保,颖贵人为人一向光明,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荣妃轻蔑地望了她一眼,说:“娴妃你拿什么担保?人心隔肚皮,不要被她那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欺骗了,况且你素日与她交好,是不是想包庇她呢?”
娴妃毫不畏惧,正色道:“拿我的位分担保,若真是颖贵人所为,臣妾愿降为庶人。”
“ 娴妃姐姐!”陆媛叫道,心里一热,她站起身道:“皇上,可否让臣妾看一下那肚兜?”
予临点头同意,陆媛上前托起那肚兜反复看了,道:“这肚兜的边线内侧还有一圈针眼,似乎是拆开又缝上了,想必是有人后来做了手脚。”
予临仔细一看,果真如此。
荣妃不以为然:“这也不能证明什么,或许是妹妹自己拆开了又缝上也未可知。”又向予临道:“此事事关皇嗣安危,皇上定要明察秋毫,给舒嫔妹妹一个公道。”
予临问道:“依着荣妃,应该怎么处置呢?”
荣妃笑着回道:“自然是交由慎刑司仔细查究,在事情查明真相之前就要委屈陆妹妹在玉润堂禁足了。”
予临深深地望向陆媛,陆媛朗声说“清者自清。臣妾甘愿禁足玉润堂,臣妾相信不会无辜受冤。”
予临顿道:“那就依荣妃的意思办吧!”
禁足的日子过得十分平静,玉润堂前有两名带刀的侍卫把守,不许任何人出堂,陆媛每日在堂里绣绣花、看看书、谈谈琴,或与碧落春华她们聊天解闷,虽然面上平淡,但是心里也不免着急,暗暗思索着自救的办法。
一日晚间,暮色苍茫,陆媛站在月洞窗前,望着落日的最后一丝余辉隐入飞檐阁角,翠竹随风微微晃动,沙沙作响。
她正默默的出神,隐约听到堂前一阵嘈嘈说话的声音,便命碧落前去查看。
不一会儿,碧落返回堂里禀道:“顺嫔娘娘带着映琴买通了守门的侍卫,现在外堂正门口,想与小主说几句话。”
“顺嫔要与我说话?”陆媛十分惊诧,来不及思索,便与碧落一起来到外堂正门。
正门紧紧地闭着,只听得外面的侍卫道:“这门实在不敢打开,顺嫔娘娘别叫小的们为难,您就在这里隔着门说话吧,小的们到那远处候着。”
陆媛贴近门板,叫道:“顺嫔姐姐,落难时候承蒙姐姐探望不胜感激,不知姐姐所为何事,不顾圣旨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