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篇 我是大抓侠 第八章

冷三的几个师兄弟在门外叫嚷,傅彩云的爹傅宁归眉毛皱立,冲妈妈一抱拳,然后跳出门外,对着几个年轻小伙子,气势稳如泰山。

“小女受伤需要医治,还请各位好汉高抬贵手,放在下和小女一马。擂台比武,生死有命,岂能下了擂台还要寻仇不成?”傅宁归说得不卑不亢,单手背在身后,挡着门。我从门缝里偷偷看。

对面几个大汉,个个都是膀扎腰圆,一看就是练家子,一共四个人,气势汹汹。冷三没有来,估计是在养伤。其中一个领头的,好像是什么二师兄,指着傅宁归就骂。

“老杂碎,今天我们师兄弟给三师弟报仇,领教领教你们自然门的功夫!你要是打不过兄弟几个,就让你女儿陪我们睡一觉,那就可以前嫌尽释,要不别怪大爷打得你下半辈子躺着拉屎!哈哈哈哈。”

傅宁归被这几个嚣张跋扈的小人气得胡须直抖,今天女儿受伤,这些人是欺负傅宁归年纪大,想要落井下石。傅宁归打定主意要教训这些小人,让他们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只见傅老爹单手一挥,一条绳子一样又长又软的索子出现在他手里,直垂到他脚面上。

狗拳门二师兄一声招呼,四个师兄弟分四个方向扇面一样扑向傅宁归,二师兄跃在空中,其它三个人地躺直攻下盘而来。傅宁归抖手振臂,手中长索象灵蛇捕鼠般电射而出,空中直刺二师兄的咽喉要穴。二师兄挥掌斩向长索,另一只手护住咽喉,起腿踢向傅老爹胸口方向。

傅老爹不慌不忙,单手涮劲,长索空中一曲,从二师兄裆下直抽而上,打陀螺一样把二师兄抽得急速翻滚,倒飞摔下地面。随着二师兄的空中惨叫,三个师弟也攻到傅宁归脚下,同使一招“灵犬伏听”踢向傅老爹的迎面骨。

迎面骨若是被踢中,立时腿就残废,傅老爹不敢硬接,起身跃在空中,团身翻过三人头顶避过这一招。三人不傻,明白要想制胜就先要制住带伤的傅彩云,逼她爹束手认输。于是,三人向屋门冲过来,想进屋抓人。

傅宁归长索一抖,圈向三个人的脖子,三人低头躲避,长索扭曲抖动,鞭子一样抽在三个人下巴上,疼得三个大汉蹬蹬后退,无法推门进屋。傅老爹长索挥动,啪啪声响不绝于耳,抽得三个大汉哭爹喊娘,身上衣服碎裂纷飞,没有衣服遮挡,顷刻就皮开肉绽。

傅老爹想收手,也觉得教训够了,这时候陡生异变,三把飞刀无声无息射向他,一刺手腕,两次后心。三把飞刀还未及体,出刀偷袭之人又发四把飞刀,分别射向傅宁归身体上下左右四个方向,让他避无可避,断了他的退路,要赶尽杀绝。

傅宁归长索回收,缠头裹脑抖成绕身圈子,身体右脚为轴,也同时顺长索抖动方向急转,人影模糊成了一个球形。飞刀撞在长索急转形成的球形外罩上,变向急飞,傅宁归护身其中安然无恙。

发飞刀的人就是冷三,他眼看偷袭不成,转而向我们待的屋子里冲过来。我吓得跑到妈妈身边,挡在妈妈和彩云身前。但愿冷三撞不开门,那傅老爹就能腾出手来救我们了。

冷三并没有撞门,从窗户直接撞了进来,纸糊的窗户可挡不住他一个两百斤大汉的冲撞。窗棂碎片四溅,冷三落在地上,向炕上的彩云抓去。我冲去想阻止,可是后心一麻就不会动了,脸朝下倒在了炕上。耳听见冷三凄厉地一声惨叫,然后就再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我活动身体能动了,只看见妈妈坐在彩云身边,手里拿着针线,接着在纳鞋底。

“妈妈,冷三呢?”我着急地问妈妈说。

“冷三是谁啊?”妈妈问我。

“就是刚才跳进来想抓彩云姐的坏人!”我着急地回答。

“噢,跑了。被彩云爹打跑了。”妈妈淡淡地说道。我虽然不信,但是我脸朝下趴在炕上,什么也没有看见,只能相信妈妈的说法。透过碎窗户,看见院子里除了彩云爹已经一个人没有,好像都平空消失一样。

傅老爹进门,焦急地看彩云的伤势,妈妈对他说,“刚才我帮她活了血,已经没有大碍,吃些滋补休养的药就没事了。”

傅老爹听了,对妈妈千恩万谢,又想磕头。妈妈拦住他,说以后不要如此。真不知道傅老爹是怎么想的,没事总磕头干什么?多疼啊。

过了半晌,师傅来我家,说刚才他睡午觉,听见这边院子里有人吵闹,问是什么事情?我原原本本对师傅说了,师傅听了连连点头,和傅老爹见礼,说是久仰自然门的高手。傅老爹也问师傅是哪个门派,师傅只说练过通臂拳,没有门派。

我很是纳闷,为什么师傅不说自己是江南有名的“大豪侠”呢?为什么在我面前师傅总把大豪侠的外号挂在嘴上,在外人面前倒不说了?我想不明白。不过,师傅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无心在意他们说什么,来到炕边儿,看着彩云姐,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老天爷可千万保佑她啊!

傅老爹在屋里很是拘谨,对妈妈躬身抱拳,说道“花护……”

他没说出口,妈妈就抢着说,“人家都叫我寡妇翠花,叫我张策他娘也行!傅大侠不用生分客气。”

傅老爹恭恭敬敬叫妈妈道,“那就拜托张大嫂照顾小女,我出去和暴师傅叙叙,顺便给小女抓药。”说完,傅老爹抱拳退出门外,师傅看见他对妈妈这么恭敬,也是诧异之极。

妈妈并不在意,继续纳鞋底。还吩咐我给彩云找一条厚被子,顺便把师傅的狗皮毯子借来,也给她盖上。我高高兴兴地去拿狗皮毯子,妈妈对彩云好,我打心眼里说不出的高兴。我想,彩云的病要是好了,会不会能作我的媳妇儿呢?想着,我不禁呵呵乐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