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怪异感,从心底升起来。
虽然对方的表现并没有任何不妥——他们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外人眼里,都不是什么熟悉到下课要去喝一杯什么的朋友。
可……到底是一起吃过冰球的人啊。
连玦还记得夏日的哈根达斯店里,他们两个边吃边聊在她眼前打趣的那幅场景和画面。
还有那些繁多的,路过街角口聊天时迸发的大笑、一些无聊的笑话、幼稚的讨论。
每一个鲜活的场景,好像都无法和眼前带着淡淡疏离的梁焰汇聚成一个人。
但他的的确确就是这样一个人。
某一瞬间她想开口问问你们还一起回家吗,甚至想开个玩笑是不是他买了新的玛莎拉蒂不要你了。
但他们现在明显不是可以开口问这种问题的关系。
她已经从刚刚他那个淡淡的笑容里看出了拒绝的意味。
于是连玦也微微一笑,把试卷上交后转身离开。
其实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总有些人总有些事,到此为止。
……
被数学按在地上磨擦了整整两个月的连玦是崩溃的,她受到了身心的双重折磨。
但也多亏了言朔带着她做的特训,开学后短短两个周,摸底测验的成绩从来没低于140这个数字。
突飞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