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捂着头痛欲裂的脑门怒语出声:“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

“啪——”

少女扇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干什么呢？这是跟你爸我说话的态度？凭什么？凭我是你爸爸！”

寸头努力扑腾了几下，却腿软地起不来，看向四周:“我兄弟呢？兄弟呢？”

他咆哮出声:“你们倒别是光看着啊！过来帮忙冶住这个疯女人啊！！你们没看到吗？她疯了！！”

他这话不说则已，一说，周围看过来的同学纷纷猛地收回视线，低头看向课本，有的还拿笔做起了题。

在一中，没人想主动惹事。

曾经寸头利用这些人的软弱欺负过不少男生女生，如今，他被按住打的时候，得到的也是一样的下场。

“刚刚所有老师都去礼堂开会去了，我打听过了，你们班摄像头最近坏了，你说……你要不要指望你这堆善良的同学来救你呢？”女孩拍了拍他的脸，声线清冷，笑容温和:“醒醒，这才是刚开始呢，你不会以为……这就结束了吧？”

……

晚自习下课铃响起。

“梁域。”

人潮中，少年回头。

他似乎没想到她会叫他，单手拎着书包，“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