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慕好好泪眼婆娑的看他：“你能不能先让苏策出来？”

“暂时还不行。”他声音低缓。

“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她带着哭腔：“我只想想和他说几句话，你让他出来。”

“等你想好了，我会让他出来的。”季青临低声哄她。

慕好好哭死了：“我不选！我谁都不选！”

季青临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看得慕好好再也忍不住，双手捏拳，往他身上一下又一下的砸：“你太坏了！我不选你！我选谁都不会选你的！”

把她逼到死胡同，再告诉她，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他明明知道她不可能以性命为前提去五选一。

季青临却笑：“好，那就不选我。”

他拥她入怀，声音低得近乎无声：“好好……可是我若不坏，怎么拥有你？”

人都是自私的，他从小的生存环境就是这样，想要就去抢，不死就站着。

他自私自利，唯我独尊，他也从不掩藏自己的坏，是她一次又一次的给他机会肆无忌惮的逼她。

她太容易心软，性格也太软。

他没法善良的装作看不见这些机会。

伸手抹去她的泪，季青临道：“我送你回去吧，高考那天，我会让苏策出来的。”

慕好好抹了把泪，没看他。

季青临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冰袋给她敷眼睛，直到消肿得差不多了，才带着她出门，将她送回慕宅。

此后一直到高考，他都没再来打扰过她，像是再给她时间平复心情，好好考试。

可慕好好被五个人都会重生在同一具身体里的这个消息惊着了，满脑子都是季青临那一句：“你选谁，谁活。”

她恍恍惚惚，直到高考前夕都还是无法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