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广在平原一年,多少学了点大耳的套路,几句话出口,鲁肃顿时满脸惊喜之色,憨厚的脸上,瞬间挂满了笑容。
他只是有些奇怪,不对啊,这方大同,多少有点妖术吧。
自己北来之前,才把粮食赠给好友周瑜,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些许小事,兖州之北居然都知晓了。
鲁肃心中疑虑一闪而过,又把身边马良,介绍给了东郡太守。
没想到,马氏五常的名字,方广居然也知道,还隐晦的点出,马良的弟弟马谡,是不是喜欢吹牛逼。
马谡今年不过五岁,远在千里外,这点家事,小孩子的脾性,方广居然都能说出。
这一下震慑的马良,脸上轻慢之意瞬间消散,他结结巴巴的表达了对东郡太守的仰慕,眼见太守身后匠人,把白纸铺在了铁块之上。
方才方广言语后,早有满仓庐的学子,将鲁肃三言记录下来。
方广身后,工匠熟稔的排列好字符,不过片刻,便将鲁肃言语,印在了洁白的纸张之上。
方广身后,鲁子敬挣大了双眼,他眼见排列整齐的胶泥之字,紧紧粘在铁板之上,还在惭愧,自己几句话,浪费了一块价值不菲的铁料。
却只见方广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送到了工匠手中,工匠将瓶盖打开,倒出其中的药水于胶泥字之上。
底盘已经烧的通红的字符,被药水作用,匠人随意木铲碰触,紧紧连接的字块,就被从铁板上铲了下来。
“此是何物?居然能隔绝火泥,大同,你这是学识?当真不是黄巾之术?”
马良从弟弟马谡脾性被方广道出,从轻视方广,变成了疑神疑鬼,偷眼看东郡太守,甚至有些戒惧。
此时一急之下,说出了心理话,脸上瞬间满是红晕,白色的眉毛,更是颤抖不停,显然心中很是紧张。
“不过松脂,蜂蜡,纸灰所制药浆,可不是黄巾符水,季常不用猜疑,此药浆浸泡字符,隔绝火泥,很是得用,是我信手偶得之。”
方广笑眯眯的解释,在马良心中,眼前方广,却更多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信手偶得?鬼才信,这东郡遍地竹车,造型奇异犀利的农具,还有东阿城上的巨大弩机,难道都是信手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