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不要吾等留在此地?”
“你是不是想骗开军阵,再行屠戮之事?”
“方大同,你黄巾出生,最善杀戮,那些匈奴人的血,现在还在官道之上遍洒呢!”
方广一言出口,臧洪当先开口,他身边几个北军校尉,更是忍不住插口说话。
方广笑了笑,像是不屑回答此等疑虑,他身边石韬,满脸肃容从方广身后闪出。
“夷狄豺狼心性,畏威而不怀德,南来兖州,行的是厮杀劫掠之事,自当尽数斩除!”
“尔等同为汉民,自然和夷狄不同,我家郡守,格致宏大,此等道理,河北人都不知道吗?”
石韬一袭布衣,满脸书卷之气,比田丰还像学塾先生,几句话出口,让河北兵将,不自禁的一起点头暗赞。
东汉末年,天地间,汉民最是尊贵,匈奴人那习气,臧洪,田丰哪里看的过眼,方广的话,在他们想来,确实字字至理。
臧洪瞪视方广双眸,看到那一缕清澈,心头一颤,缓缓发问。
“你乃何人?可带方广说话?”
“豫州颖川石广元,现为郡守幕僚,我家主公心胸,吾自了然,做主无妨!”
“好,原来是石韬公,没想到荆州,南阳豪杰,也跟了方广!”
“方大同,我就信你放人,你家主公,征讨陈留张邈,张邈弟弟张超,是我恩主,你放了我,我也还要想尽办法去救张超的,你今日之事,不是为自己种祸?”
“哈哈,忠义之人,我只有赞叹,哪里有畏惧的?”
“曹公明睿,视张邈入兄弟,兖州之事,是陈宫,张邈先叛明公,才有明公攻伐,汝救张超是忠义之气,明公诛灭张家兄弟,是天地至理!”
“自来气理之道可并存于世,此事无妨,恕我直言,主公虎口之下,张超已经是冢中枯骨了!这样吧,你们若肯降,吾可保张超不死,何如?”
“天寒地冻,此地几千甲士性命,单凭汝一言可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