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浸在方广小改过的诗句中,就是司马防,内心机心深不见底之人,此时,也觉得胸口,有股酸热之气,直充胸臆。
良久,曹操缓缓开口,声音略为嘶哑。
“大同,此诗,是你所做?你不是河北出身,年少之时,也曾到过关中长安?”
“主公,非也,此诗是吾在河北黄巾之时,麾下一个老卒所吟唱之歌谣,因为古雅,这才被我记住了心中!”
“主公让我做诗,我自恃没这捷才,突然就想到了此歌,也不知道是不是应景?”
方广心中暗思,今日风头,出的还是适可而止最好。
要不然,曹操以后,把自己定位成黄巾乡野诗人,河北文青,只怕反而不美。
他今日佳句频出,不是为了在曹营,以诗词歌赋力压众人,而是希望曹孟德明白,时间文才,时间大道,不都是在世家门阀手中的。
果然,曹操听了方广之话,轻轻点了点头。
“黄巾乱党中,居然有如此人才!哎,要是张角一流,能够善用民间阴藏之杰,朝廷平灭黄巾,只怕要大费周折呢!”
“主公,毕竟是歌谣,同诗词,还是有些不同的!”
荀攸终究有些不服气,一旁插口道。
曹操瞥了他一眼,“不然,自先秦起,诗词就隐于歌赋当中!”
“世界人杰,也同理隐于荒野山泽,吾想,大同在东阿兴学,也是为了多多遇见,民间才人吧!”
“吾听说,你为了兴学,把家中新妇的嫁妆都变卖了?”
“胡闹!蔡邕同我有师徒之情,把他女儿托付给你,本来是要尽享安乐的,能让蔡琰陪你吃苦?”
“这样,钱,吾现在真拿不出来,仓亭屯田,本来就是你主持,今年麦豆,你自取三成为私财,别让人说,为我曹孟德效力,还要掏老婆本!”
曹操一番话,其实已经默许了方广兴学,在他看来,只要方广不是借此营党结私,哪怕学校水品差点,也是德政。
现在看来,鬼谷一脉,还有些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