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看准了高顺的战略,却没估准陷阵营可怕的战力。
曹军精锐,从曹洪到夏侯渊两次猜准了高顺军所在,以万人之兵剿千人死士,居然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
前几日,于禁自带泰山部曲,主动承担了护粮的责任,三日了也没有消息传回。
曹军营寨前,彻底恢复的方广甩动着胳膊掷出了从典韦那里取来的撩戟,虽然没有典韦的怪力,只是连续几支短戟掷出,却都是刺入披着甲胄的木人眼窝腿间和咽喉甲片捆绑连接之地。
方广投戟可谓招招阴毒,看得一边围观的本部部曲拍手之余不自禁地遮挡住了自己的要害。
“大同,可以啊,官大了,本身也长了,这功夫咱们在黄巾的时候可是没有!”
一个在曹营中,特立独行,不戴头盔,而是扎着黄色头巾的壮汉在围观部曲之中叫得最大声。
“管亥,咱们在黄巾的时候,哪里有典韦将军这般的英雄师傅,每日吃素,一半时间还要背太平清领道,学些雷法木兵什么的,自然武艺就不会有长进了!”
“对了,我听主公说,你在元让麾下所部斩首最少连夏侯恩都不如?”
“同为护军校尉,管亥可别坠了咱们黄巾一脉的威风!”
这几日,曹操忙着在鄄城东阿募兵弥补在濮阳的损失。
所谓募兵,其实大半就是荀彧陪着曹孟德接见墙头草一般的兖州小世家,允诺好处换来入股。
方广虽然智谋无双,这种世家交易,分配利益之事却还真的没做过。
荀彧颍川士族,乃是此种事情的大行家,他知道濮阳之事,多少丢了脸面,便日日陪着曹操走遍兖州各地。
慢慢的,拿回被方广夺去的宠信。
管亥本来满脸憨憨笑意,听了方广嘲讽,面色一下子就涨红起来。
“大同,我会比不过夏侯恩这样只会装的世家小子?”
“这兵员,甲胄,马匹,武器,都是荀公操持的,我拿到手中的比起夏侯恩差了只怕有数倍!”
“濮阳大战的时候,我两人都在于禁将军麾下,呆仗硬仗叫我去,顺风割人肉全是夏侯恩的功劳,这样比哪里比得过啊!”
“唉,大同,你也是司马,人家也是司马,我看你说的话都是对的,比他说的灵,偏偏军中好多事情没人家说话好用!”
管亥一番埋怨让方广的脸色一下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