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相公做主,满堂恶客甲兵环伺,如此喜宴才配得上相公英雄!”
一对新人旁若无人地交谈,听得一屋士人好像冷水浇身一般。
方广说话之际,厅堂外,沉重的脚步声慢慢传来。
李典李曼成浑身戎装,带着五十披甲甲士手持刀斧杀气腾腾地站在了喜宴厅堂间。
郭嘉目视方广蔡文姬满脸都是欣赏,他放浪形骸颇有后世晋朝雅士不羁之风,喜欢的就是方广这股不拘一格的味道。
“大同,我敬你一杯,夫人也陪着喝点,这酒香只怕能掩住一会厅堂之上的血腥之气!”
郭奉孝语毕抬首就是一杯浊酒下肚。
方广也不多话,举起酒杯对着李典虚抬,陪着蔡琰郭嘉顷刻间就是数倍浊酒下肚。
酒水入腹,他只觉得浑身火烧一般目光再扫向满座心怀鬼胎的士人眸光也是像火一般炙热。
“方校尉,奉孝先生,我不过帮着公台传话,张邈大人、公台同孟德大人都是故交!”
“方才诸位之言,是不是……是不是有些误会啊!”
陈家家翁眼见情势不对颤抖着想说什么,却被方广充满蔑视的眼神逼得噤口不敢再说。
满堂之人只见黄巾军前校尉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脸上挂着讥嘲的笑意,当众念诵起来。
“将军若南来,吾愿穷一州之力同将军共进退!”
“今曹贼泥足深陷徐州,兖州易主,易如反掌尔!公台乞将军同张邈公速来,还中原之地清明!”
方广念诵书信,念一句,陈家家翁的身子就矮上一分,等到念完,陈家家翁早就坐倒在了身后的板凳之上了。
方广将念完的书信随意放在酒桌之上。
“如此狼鼠之性,何谈和明公为挚友?如此狼子野心,举族当诛!”
厅堂之上,方广话说到一半,李典身边早有虎贲甲士按住了筛子一般颤抖的陈家家翁。
“外敌东袭,今日愿从明公者交出族中粮秣私兵同我等共守东郡乃是不世大功,等明公回兵人人都有大赏!”
“愿随陈宫张邈逆贼者,当在此地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