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熙听着秦阳干净利落的话语,看着秦阳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笑容,心中明白,秦阳这是看穿了自己的想法,顿时有点尴尬。
她说的话并不是假话,她的那位朋友确实在接受治疗,她之前准备接朋友离开,但是却被朋友的主治医生给劝告了,说现在她朋友的情况已经非常恶劣了,如果再被谁胡乱诊治,那或许会陷入更难的境地,甚至是再无法可救的地步。
这位主治医生是一位在韩国神经方面很有权威的专家,一般人可请不来他亲自诊断,但是谁让李妍熙是三兴李家的人呢?
这位专家建议让她把人带到医院来治病,这样他也可以在旁边旁观,如果李妍熙请的人是胡说大话之辈,他在旁边也好阻止,免得造成更大的恶果。
李妍熙觉得这位专家说得也有道理,秦阳治病很厉害,但是他是否能够救治自己的朋友这也是一个未知数额,而且秦阳如此年轻,她内心中终究还是有着两分不太信任,如果有专家在旁边盯着,那自然更加稳妥。
李妍熙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向秦阳道歉:“秦先生,对不起,我只是希望我朋友最后能够康复。”
虽然秦阳似乎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埋怨什么,但是李妍熙思量过后还是决定道歉。
万一秦阳真的能够治疗她朋友的病,万一因此惹怒了秦阳,明明能够治疗却不治疗,那岂不是变相是她害了朋友?
如果秦阳是一个韩国人,或许李妍熙有着无数的办法可以逼迫秦阳出手治疗,但是秦阳是华夏人,而且还是实力强大的修行者,有着强大的师门,更不缺钱,这样的人,哪怕她是三兴李家的人,却也是没办法强迫或者威胁他一分的。
秦阳微笑,眼光温和:“没事,我理解的。”
车子在住院部楼下停了下来,李妍熙亲自带路,引着秦阳向着楼里走去,最终走进了一间宽敞的面对花园的病房。
病房的床上躺着一个面色略微有些苍白的年轻女人,很漂亮,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却充满了一种柔弱的感觉,那是从身体到精神面貌由内而外展现出的一种状态。
想必她的病症折磨得她很惨,尤其是这种看着自己的腿一点点的没有知觉,这种麻木的感觉从下往上,这带来的绝对不单单是肉体上的疼痛折磨,更多是一种心灵上的恐惧。
屋子里除开这位年轻女人,还有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上去四十多岁,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护士。
秦阳走进门的时候,白大褂医生正在看着一叠厚厚的报告,看到秦阳进门,男医生的眼光顿时落在了秦阳的脸上,眼光中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似乎惊讶于秦阳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