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俪眼光扫过旁边一直安静坐着的柳赋语:“赋语虽然年纪比你大一些,但是要说在人世间的人际关系交往相处,却是比你所差甚多,这次她来中海,原本是遵循师门命令,前来找你麻烦的,谁知道你们最后却成为了朋友,这事可是令吴长老大为光火……”
秦阳看郑俪说到正事上,稍微坐直了身子,微笑道:“郑前辈,你和我师傅打过交道,我想应该了解这种感觉,明明是没有恩怨的两个人,却因为一些不想干的情绪干扰,却要打生打死,这种战斗其实是很没有来由,很让人烦躁的。”
郑俪微笑着看着秦阳,没接腔。
秦阳抿了抿嘴,继续说道:“你和我师傅当初是如此,柳赋语和我也是如此,虽然我们在斗,但是却并不是真有什么解不开的死仇,所以为何我们不能化敌为友呢,水月宗和隐门斗了三百年,也算是知根知底,大家宗门结为朋友,相互帮助相互前进,不是更好吗?”
郑俪微笑摇头:“吴长老不会同意的。”
秦阳看郑俪居然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一松,这分明就是一种表态。
大意就是你说的我都没意见,我也不想和你们隐门打生打死,但是我上面的吴长老不同意,我也没办法啊。
秦阳忍不住说道:“可是郑前辈,你不是水月宗的宗主吗,难道一个宗门中,不是宗主最大吗?”
郑俪眉头轻轻皱起了两分,这话似乎有着两分挑拨的意思,不过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晚辈青年,郑俪也就没往心里去,反而轻声给秦阳解释道:“我是孤儿,从小就是在水月宗长大,被吴长老养大,后来也是她的支持,才让我坐上了水月宗宗主的位置,在我心中,她就像是母亲一样的存在,所以不管她做任何决定,我都会支持,就算我觉得不妥当,我也只能去劝说,而不是直接利用宗主的权利去反对。”
秦阳愣了一下,原来当代水月宗宗主是吴长老养大的,难怪她这么重视吴长老的态度。
想了想,秦阳忍不住问道:“郑前辈,我能问问吴长老和我师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吗,我觉得吴长老的情绪似乎针对隐门只是附带的,更多的却是针对我那位师公……”
郑俪脸上流露出几分复杂神情,她盯着秦阳:“难道你的师公什么都没给你讲过吗?”
秦阳有些茫然的摇头:“没有讲过,我也问过,但是师公没说。”
郑俪叹了口气:“你是晚辈,有些事情,他确实不太好和你说。”
秦阳眼巴巴的看着郑俪,陪着笑道:“郑前辈,看得出来,你其实也是不想做这些无谓的争斗,要不,郑前辈向我透个底,这样我也好大概知道什么事情,我也好想办法努力来化解吴长老心中的怨气,让我们两个宗门不再受这些困扰。”
郑俪看着秦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小子,自己师门长辈不去问,却跑来问我,觉得我好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