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河抬手用掌根压了一下眼睛,声音还是很淡:“没忍住。”
他没有什么血色的薄唇微微抿起,本来应该是一个很狼狈的姿态,落在他身上却莫名的像是只有黑白色调的水墨画。
轻而浓,淡而重。
摄影师倒回去看连着拍出来的照片,心里再一次的出现了惊艳。
他第一次看见时川河时,就觉得这孩子长得过于出众了,也过于疏离淡漠了。
那份冷是带着棱角的不近人情,叫人不敢多看一眼,但也只需一眼就让人无法忘记。
他就像是那片融进了他眼里的雪,落在人身上时冷的刺骨,却也能化进人的骨子里。
而他和雪花最不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不会消失。
他不仅仅是一片雪,他是巍峨雪山。
“没事。”摄影师兴奋的看着他:“我拍到了好东西。”
叶延就站在摄影师身后,摄影师看到了的照片,他也在不经意间用眼角的余光扫到了。
时川河的那一下眨眼十分迅速,肉眼的确很难捕捉,但机器可以。
相机里的时川河比他锁骨上的那枚朱砂痣来的还叫人惊心动魄。
叶延看着时川河,心道小刺猬的尖刺底下的确软的一塌糊涂。
因为下了雪,摄影师又补了几组雪景的照片,元素多一点,到时候选择也多一点。
等到他们拍摄完,时间已经走到了下午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