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穿过繁华的街道,渐渐去了光线昏暗的地方。
一片平房映入眼帘,橘色的路灯勉强照亮周围的景物。
周北竞将车停在一个胡同口,那儿有一盏闪烁着的钨丝灯。
路千宁下了车,能听见电路‘滋滋滋的响。
“你去车上等着,我去喊他出来。”这儿不仅住着盛阙行一个人,估计要交涉一番,最终也要出来谈,他重新打开车门,示意路千宁上去。
不过站了几秒,被冷风吹的身体都凉了,路千宁果断回了车上,目送周北竞挺拔的身姿渐渐隐入昏暗中。
她掏出手机给盛阙行发了个消息,让他识趣点儿自己出来。
忽然,窗外一道暗影打下来,她抬头便看到一抹身影紧贴着副驾驶的门站着。
是章匀凝。
她借着车身挡着自己,拔长了脖子往胡同里面看。ap.
路千宁拉开车锁推了下车门。
“对不起——”章匀凝被撞了下,赶紧挪开身体,“路老师?”
“你怎么在这里?”路千宁打量她一番,“还没回家?”
章匀凝还穿着参加满月酒的礼服,外面的白色衬衫已经皱巴巴的脏。
她冻的鼻尖儿发红,脸色苍白。
“我……路过,这就回去。”
路千宁一眼就戳破了她的谎言,“你是跟着盛阙行过来的?想找他?”
章匀凝不说话了。
“这么晚了,你爸妈找你肯定找疯了,回去吧,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路千宁又在车上拿了一件外套,“穿着这个回去。”
“路老师,你也觉得我不该和盛阙行联系吗?”章匀凝见路千宁总是阻止她见盛阙行,委屈更甚,“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坏人,我……”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话了。
路千宁待她缓了缓情绪,才再度开口,“他认罪,对你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对你都是有好处的。如果你也真的想让他好,就离他远一点儿吧。”
思来想去,路千宁都不想再加深章环宁对盛阙行的意见。
她给盛阙行翻案有一百种方法,既然外界的舆论注定不会相信真相,那干脆就不要所谓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