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路千宁又觉得这番话太深奥了。
不知道章匀凝能不能听懂。
她这番话也没有隐含复杂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让章匀凝放弃短暂的执着,先把学业放在首要位置。
良久,章匀凝擦了擦眼泪,站起来闷声闷气的说,“我知道了,路老师,我会好好学习,我会变得很优秀。”
“好。”路千宁起身,“你爸妈一定等着急了,先下去吧。”
章匀凝要走,又停下,回头看着沙发上白色的衬衫,“我能拿走吗?”
虽是询问,但不待路千宁反应过来,她已经把衬衫折起来,小心翼翼的塞入她的包包里。
包包不大,放入一件衬衫没有任何的空余,变得鼓鼓囊囊。
路千宁眼睁睁看着她把衬衫带走了。
章匀凝前脚走,后脚盛阙行就回来了,看到空空如也的沙发,懵了,“我衣服呢?”
“你不是有的穿?”路千宁风轻云淡的说,“她拿走了。”
“你怎么不拦着?”盛阙行一时没控制住,语气带着指责,说完又偃旗息鼓,“路老师,你说她怎么不开窍?”
路千宁扫他一眼,“我哪里知道?年纪轻轻的两个小崽子,你们之间的暗流太烧脑了,我都看不懂。”
她也说不上章匀凝只是在心里放不下那件事情,还是放不下盛阙行这个人。
是喜欢,还是因为内疚而郁结?
“我们能有什么暗流?你当初跟北竞哥,不比这复杂多了?”盛阙行把西装的扣子系上,仍旧觉得不自在,“而且我们跟你和北竞哥性质不一样,她也就是一时半会儿解不开心结,估计……是良心觉醒,终日里安稳不了。”
路千宁站起来,“你少来这么多废话,走吧,跟我下去,赵小甜他们可都等着见你呢。”
酒店很大,一分为二的宴会场地,赵小甜他们和章环宁时分开的。
但她没想到,刚带着盛阙行在电梯里出来,就一眼看到面色匆匆的章家夫妇。
一看到路千宁,章夫人迅速迎上来,“千宁,你看到匀凝了没,她……”
不待话说完,夫妻两个就看到了跟在路千宁身后的盛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