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姜丞岸紧接着开腔,“注射药物后,身体不能动,人也昏睡着,说不定这是个吸收的过程,他的脑子还清醒着。”
“路千宁,他也不想见你这样,你先回去看孩子,自己也休息好。”
知道路千宁是周北竞心尖上的人,路千宁这样,周北竞也心疼。
要真是大脑还清醒着,他要是一急,又出现其他的反应,那可就糟糕了!而且,他也不愿意看到路千宁把自己弄崩溃。
姜丞岸的这些话,路千宁越听越心酸。
刹那间,心如万剑所过。
她慢慢地凑到周北竞的耳边,“周北竞,我现在回家去看跑跑,明天再过来看你。”
“你要好好的,我等你醒来,等你兑现对我说过的话,你可别让我失望。”
说话的时候,喉间好像卡了一根倒刺般,上下不得,很难受。
说完,她将周北竞托姜丞岸给她的那枚婚戒,塞到了他的手心里面。
看到路千宁一脸的苦色和黯然,姜丞岸也是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可怜天下有情人。
但愿老天,不要对他们开玩笑。
“我送送你。”姜丞岸也止住自己的思绪,然后朝着路千宁开口。
路千宁摇摇头,轻勾着唇角,“你看他吧,我走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她转身的那一刻,周北竞的手微微一蜷——
四十分钟不到,路千宁便从医院回到了家。
张欣兰见她一个人回来,不由皱眉问道,“怎么就你一个,周北竞没回来?”
看路千宁的状态不好,张欣兰的心不由得提起来。
闻言,路千宁张了张嘴,想接话,可是一想到周北竞现在正躺在病床上,她的心就扼制不住的痛。
喉咙卡住,没能说得出话。
这一刻,张欣兰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把怀里的跑跑抱给路千宁,“你先和孩子玩会,我去做饭,很快。”
现在能让路千宁状态好点的,就只有女儿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