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宁眸光骤然一缩,掀开被子下床,悄声走出房间,拨通了任景业的电话。
电话在瞬间被接起,任景业的声音传来,“千宁姐姐,这么深更半夜的给我打电话,不怕你的准新郎知道了会生气吗?”
“任景业,你少废话,你到底想干什么?”路千宁额头的青筋凸起,她的忍耐在任景业身上发挥到了最大的极限。
这会儿任景业要是在她跟前,她保不齐都想动手!
任景业哼了一声,“千宁姐姐你好凶啊,你忘了当初是我把周启山的东西偷出来给你的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你够了!”路千宁呵斥道,“人命关天,我不想跟你绕圈子,你帮过我我会念你这份恩情,你和任强终归不是一个人,我不会秉承着父债子还的道理来跟你不依不饶,但如果你是好人,就直接把解药拿出来,可你如果不是……就别在这里挑战我的极限。”
她语气清冷透着寒意。
那端沉默了一会儿,任景业的语气正常了些,“我是认真的,只要你不和他结婚,我就——”
“啪”
路千宁挂了电话,转身回了房间。
像任景业这样的人,有点儿变态,任何的决定都有可能随时改变,是在戏弄她。
就像卢月华,这会儿说买套房子断绝关系,指不定买了又出幺蛾子,纠缠不清。
这个婚,她一定要结。
漫漫月色,给漆黑的夜晚带来了一丝光亮。
路千宁躺在床上,一夜未眠,早上五点多钟化妆师来了,她直接下楼洗漱做准备。
约莫一个小时,换上中式和服,乌黑的长发被挽起,精致的妆容处处透着惊心动魄的美感。
跑跑也穿上了一条红色的小裙子,是她和周北竞亲手选的。z.br>
往日里也不闹着找路千宁的小奶包今天不知怎么了,就赖在路千宁怀里不出来。
谁过来她都“啊啊”的嚷,不许任何人碰。
直到周北竞来了,众人让开一条路,他手里拿着一束鲜花阔步而来。
沉眸里倒映着床上坐着的母女两个,薄唇轻勾。
刚把花往路千宁递到路千宁面前,跑跑忽然尖叫一声,踩着路千宁的腿站起来,两手护着路千宁,防备的看着周北竞,“啊——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