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康康很固执,把银行卡塞到路千宁手里说,“钱不多,对你们来说瞧不上的。”
这哪里是瞧得上瞧不上的问题?
路千宁蹙着眉,劝了两句,“赵静雅没几个月就要生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很多,你总要买房子安稳下来吧,等以后有了钱找个什么借口给我不行?没必要现在给的。”
“房子不房子的无所谓,她嫌咱妈照顾不好,说去月子中心呢,看了几个一个月两三万,她高兴就好,我就由着她了。”路康康虽然知道赵静雅生之前想把房子买了,但他权衡利弊还是决定先给路千宁。
反正也不在家里坐月子,就是买了装修完也不能立刻住人。
见他坚持这样,路千宁不好死乞白赖的还,显得生分。
等赵静雅生的时候,她在把这钱还回去,也一样,路康康就没有理由不收了。
“那行,卡我就收下了,不过你手里留了周转的吧?”
路康康咧嘴一笑,“留了,还有十来万呢,放心。”
饭局吃到一半,路千宁去了一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看到周北竞身体斜靠在墙壁上,眉头轻蹙着,听见脚步声才抬起眼皮,眉宇平缓了几分。
“专门等我的?”路千宁一边洗手一边在镜子里跟他对视,“劝我跟你去办离婚证?”
周北竞走到她跟前,双手抵着洗手池边缘,额头抵着她头顶,“你会同意?”
路千宁毫不犹豫的说,“非但不会,还会生气。”
“那我怎么敢提?”周北竞歪了下头,脸埋在她颈窝,深吸了一口气,“怕你难过,更怕你生气。”
如果难过避免不了,那他就尽量避免让她生气。
“你这么怕我?”路千宁揶揄道,“躲在小山村不露面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怕我?”
周北竞理亏,往她耳边吻了吻,“不许算后账。”
“行。”路千宁把手擦干了,用手肘推开他,拉开两人的距离,“婚礼之前别再让我生气,不然你死了以后,我把你骨灰卖了,让你跟别的女人合葬,反正我是你的合法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