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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千宁只准备请顾南和姜丞岸两家人来参加婚礼,酒店虽然定的最大的,流程也一个不少,但人是真的少。
这边着手准备的同时,路千宁和周北竞一起上山,去接周老夫人回来。
路千宁驱车行驶在平坦的公路上,赶在红绿灯路口时,她问了句,“只办婚礼吗?我们要不要把婚复了?”
回应她的是无尽的沉默。
其实办婚礼等同于告知天下人,他们结婚了,但莫名的周北竞就是不想复婚领证。
一旦路千宁成为他法律意义上最亲近的人,将来万一他——
那路千宁在法律上会被刻上丧偶的名声,那就像她心底的一根刺。
将来她要在他的死亡通知书上签字,所有关于他的后事都会全权交由路千宁亲自处理。
他有点儿恼恨自己,一边放不下,还一边为她打算。
“那就不领证了。”红灯转绿,几十秒的沉默路千宁什么都明白了。
一边讨厌他自以为是的为她好,又一边不想把自己放不下呈现在他面前。
两人谁都没再开
口,直到到了寺庙,路千宁跟着他走平缓路进去的。
几个月不见,周老夫人原本黑白两掺的头发全部都白了。
浑浊的眸底黯淡不已,听见老管家说有人来了,也没什么情绪波动。
直到看见了周北竞和路千宁并肩而来,眼睛瞬间睁的很大,抬起手抓着拐杖慌忙间要站起来。
老管家赶紧搀扶住。
路千宁和周北竞也快走两步,搀住她。
前些日子新闻传的沸沸扬扬,被爆某商业界传奇出意外啥啥啥的。
不知道的不知道是周北竞,但认识周北竞的多多少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