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目朝路千宁看过来,将路千宁清眸中对顾南举动的不满捕捉的一清二楚。
“路千宁,你不许走!”顾南挡着门,生怕她跑了。
“我不走。”然而,路千宁没要走的意思,整理了下乱糟糟的衣服,走到周北竞病床旁,“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我还给他生了个孩子,来看看是应该的。”
姜丞岸轻嗤一声,“连东西都没买,还真的是来看看而已。”
路千宁,“顾南也没给我买东西的机会。”
她低着头,看着周北竞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没再看她。
也不知是生气了,还是觉得她这样甚好。
许是在小山村这段时间经常干活的缘故,他手背上的筋脉愈发清晰,隐入衣袖。
“病治的怎么样?”她问的简单粗暴。
因为知道姜丞岸他们肯定不会说实话。
果不其然,姜丞岸说,“他现在心病最厉害了,想你快想疯了。”
“是吗?”路千宁单手插在兜里,后退两步靠在床沿上,“你不说没有人知道你有心病的,非要让别人给你开膛把心拿出来看看,你才承认自己有心病,多此一举。”
“你俩先出去。”周北竞突然开口。
顾南觉得,这病房里有股硝烟四起的味儿。
他是被姜丞岸推出去的,推出去后还不放心的嘟囔着,“这两人别打起来啊!”
姜丞岸说,“就周北竞现在打不过路千宁也吃不了亏,出不了人命的,放心。”
他俩前脚走,后脚周北竞就掀开被子下床,动作虽然慢但有条不紊,颀长的身子直接朝路千宁压过来。
路千宁仰着头,能看到他下巴上的青胡茬。
许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甚至觉得他身上的气息都不是她熟悉的了。
她眼眶有些热,仰着头的动作更容易让泪落下,她强忍着。
“你想说什么,就说啊。”她要亲口听着他说,受不了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带着他的孩子和和美美。
可周北竞翻涌情绪,十分复杂的目光又被理智压下去了,“你不该带我回来的。”
路千宁唇角一掀,“你现在走也来得及,我会忘了你,忘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忘了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也不会让跑跑知道,她的父亲叫周北竞,她会有新的父亲,会——唔!”
她终于激的他疯狂的吻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