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恨,是发自内心的恨。
路千宁没那么幼稚,故意气他。
她是在给他最后的警告——若他还执意如此,她心灰意冷,真的要恨上他了。
他也不舍得她沉浸在令人痛苦的恨里。
顾南一拍大腿,“说白了,你想牵着人家鼻子走,人家不高兴,恨你也是你活该,现在不是人家接受不了你变成这副模样,是你接受不了她恨你一辈子,她把你拿捏的死死的!”
良久,周北竞唇角忽的一勾,仰头看了看天空,“确实是。”
——
路千宁一夜未睡,清早醒来时心底骤然多了一抹紧张感。
就算在刻意掩饰,依旧被林清越看出来了。
“去机场有一段路程呢,我们最迟中午就要出发了,还有什么没有收拾的交给我吧。”他将自己的行李箱放在一侧,“就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可
能会把跑跑落在这儿。”
路千宁死不承认,“才不会,那是我生的。”
林清越不同她犟,收拾着跑跑和她的一些东西。
十一点钟时简单做了两碗面,两人吃过后就带着跑跑直奔机场。
路程颠簸,跑跑新奇极了,一个劲儿的扒着车窗看外面。
她心头却愈发的沉,那股心不在焉的撕扯感快将她吞没。
她破天荒的开始晕车,头昏昏沉沉的,终于熬到了机场。
有人帮他们把行李拿去托运,林清越帮她抱着跑跑,见她实在难受便说,“距离登机还有将近一个小时,你先在vip候机厅小憩一会儿。”
“嗯。”路千宁应声,捏着眉心检票。
一只脚刚踏入vip候机厅,她便捕捉到坐成一排的三个男人。
姜丞岸和顾南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的冲她一笑。
两人中间的周北竞褪去了小山村里那套万年不变的装扮,穿了套定制的运动装。
见路千宁来了,顾南迅速起身,“来,坐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