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宁唇角扬起讽刺的弧度,“周先生,我再重申一遍,我不缺钱了!我不卖身,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毕竟又不是没睡过!”
她的话激怒了周北竞,他捏着她肩膀让她转过身来。
不施粉黛的小脸透着粉红,一双清眸里倒映出他生气的样子。
非要用钱来衡量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薄唇轻勾,手滑至她腰间,将她拉开一段距离的身子紧紧贴过来。
“你不卖,我卖!”
路千宁:“???”
她的吃惊被他翻身而上打断,没等反应过来他已经调整好姿势,蓄势待发。
“我是你想睡就能睡的人?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卖力的是我,享受的是你,所以,你该给钱!”
“我才没有享受!”路千宁恼羞成怒,手腕被他钳制着放在头顶。
不论她怎么辩驳,都抵不过他用行动来证明,她享受了!
三个小时后。
他赤裸着上身坐在床尾,路千宁穿着他的黑色衬衫,手里拿着药箱。
双腿还微微有些颤抖的站在他后面,给他后背上药。
有一些抓痕是她刚才抓的,一半是被他气的,一半……是情到深处无法自控。
还有一些淤青,是昨天跟姚京开他们打架时留下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她语气实在好不起来。
周北竞冷声道,“不用,过几天自己就消肿了。”
闻言,路千宁只能继续给他上药。
垂着眼眸的周北竞看她赤脚站在地毯上,两条细长的腿一直在颤颤巍巍。
忍不住蹙了下眉,转身拉着她坐下来,然后又继续背过身让他上药。
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中透着几分冷白,精壮的背影一看就很硬的那种。
她用棉签轻轻杵了两下被抓破的地方,他像感觉不到一样。
“姚京开那边……怎么样了?”她问道。
周北竞眉尾一挑道,“没时间问。”
从昨天回来就跟她纠纠缠缠,哪怕一夜没睡,一脸餍足丝毫没有疲倦的样子。
她白了他背影一眼,正想让他问一问,就见他伸长了胳膊从床头拿过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周总……”张文博接起电话,不等他问就主动汇报起来。
“姚京开断了三根肋骨,现在在医院养着,姚家人知道了闹着要个说法,我暂时挡下了,但看他们的样子不会善罢甘休,咱们项目现在缺钱,万一——”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周北竞打断了,“盛阙行怎么样?”
张文博顿了下,又说,“也在医院,都是外伤没什么大事儿,医生的意思是多住两天院观察,但他不肯,闹着要找路老师,我正准备给他办出院呢。”
“让他老实在医院呆着。”周北竞毫不犹豫的说完,又添了句,“你是不是伤了手?”
张文博:“???”
敏锐的捕捉到,这句话不是字面的意思。
他怔了几秒,迅速说,“是,我的手伤的不轻,可能好几天没办法上班,工作上的事情有很多都处理不了。”
“准你休几天假。”周北竞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在一旁。
空气突然安静,路千宁有些反应不过来这通电话里的信息量有多大。
“这么多人,都因为你和盛阙行受伤了。”他回头说了句。
迟疑了几秒,路千宁试探性的问了句,“那,我去医院照顾张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