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阮临强吻了,本来生气的应该是他,他也的确生了那么一段时间的气,可是在他拉开门没看见人的瞬间,又不自觉地开始反思,自己刚刚又气又惊的,是不是什么话说得太重了,伤了小朋友的心了?
他想了一大圈,发现居然想不太起来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记得清楚阮临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地控诉。
“我等了你三天,你都不回来。”
是啊,他不接受不拒绝,不声不响地就跑路了,小朋友天天等他要多委屈多可怜?好不容易等自己回来了,还让他看见了情敌,虽然是假想敌,但是被激得不理智也算情理之中?
毕竟那是个小狼崽子啊,自己总不能指望他乖巧吃素。
陆·被害人·席开始不由自主地给阮临找借口,偏偏自己还毫无所察。
他在床上赖到了九点多,外头不算热烈的阳光努力钻过厚重的窗帘照进来一条线的光,陆席终于躺不下去了,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手机过来。
他手机里有好几条消息,那个间接造成了现在如此混乱复杂局面的发小儿楚混蛋居然还说“cy你个禽兽,把小、朋、友都霍霍成啥样了”。
他明明才是被霍霍得好惨好惨的那一个好吧?
陆席盯着手机瞪他发小儿几眼,然后再往下划,看其他的消息,都是公共号的推送,又一次没有阮临的留言。
小朋友是手机丢了吗!
一消失就一条消息也没有,一出现不是表白就是强吻,就不能考虑一下他的心脏承受能力吗!
陆席把手机扔回床头柜,揉了揉眉心,爬起来去洗漱。
他出差好几天,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最后一包速食面已经在昨天晚上被他给胡乱吃了,陆席洗了把脸,准备先去解决比较好解决的问题——他饿了。
结果一开门,一个不知名“物体”咣当一声倒了进来。
阮临一下子被惊醒了,迷迷瞪瞪从地上爬起来,看见立在他对面的陆席瞬间就清醒了:“陆席,你要上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