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摇了摇头,“那也没关系,就算雪幼那儿只是误打误撞,你与吴兄的赌约,我还是会插手终止,你与吴兄,在我眼里一视同仁,因为,我是你们的学长,是一学之长,哪怕像你后来说的那样做的欠妥,但是我得去‘做’,做些什么,这才最重要,至于没做好,那就是我的能力问题了,有位老先生曾告诉过我,道理有先后,当为则为。”
赵戎笑了笑,“好一个‘当为则为’。门外的吴兄他们能遇见你这样的学长,真是八辈子的福分,只可惜他们之前还以为你是在偏袒我。”
他笑语了一句后,门外愈加安静了,长廊上红榜前的某个娘气学子面红耳赤,他身边的一群好友们亦是羞愧低头,李雪幼、贾腾鹰等学子们纷纷侧目看向他们,红榜前的气氛依旧是大气不敢出。
二人等了会儿,见外面的学子们还不进来,赵戎笑着开口:“其实我也好奇,我考了多少分,乐艺应该不高,不过临考前,你给我补课,压中了些题,我应该也不至于太低吧……”
鱼怀瑾笃定道:“必定是学馆前十了,说不定能压过雪幼。”
赵戎瞧了她眼,“这么看得起我?”
鱼怀瑾微微皱眉,不知道台上的年轻儒生是说反话呢,还是实话呢,她直接实话实说:“若不是子瑜兄的乐艺我见过,短期内太难提升,子瑜兄学馆前五都有可能。”
赵戎思索了下,也有点犯嘀咕的他,觉得说的还挺有道理,点点头问:“那怀瑾兄你呢。”
“第一。”鱼怀瑾的表情依旧古井无波,不见骄傲或其它神色,说出这两个字就像谈论一个普通话题一样平静。
赵戎对于鱼怀瑾干劲利落的但并没多少意外,反而觉得这种自信十分合理,因为他眼前,这是一个从小到大几乎各项永远第一的古板少女,不管往日里她对他人是多么的和善谦虚,然而对自身判断的自信几乎刻进了她的骨子里,很难被打破。
然而赵戎却还是接话问:“为什么?”
鱼怀瑾摇头,“没有为什么。”
赵戎笑了下:“万一呢?”
鱼怀瑾眉头微皱,看了他一眼,板脸认真说:“不会有万一。”
赵戎眼神欣赏,态度无所谓道:“有道理,你是鱼怀瑾,那在下应该是第二了。”
鱼怀瑾闻言第一反应就是准备问‘为什么’,然而还没张开口,就见台上年轻儒生微笑道:“因为我是赵子瑜。”